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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初遇谢大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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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日光的缆绳上,我看见鸟在翱翔、蝴蝶在飞舞、玫瑰在绽放。

有人不辞万里,踏去远方。」

——《孤舟难行》

“舟爷,你怎么来了?”刺猬头收回手,朝走过来的男生打招呼。

“怎么回事?”谢劲舟的声音很沉,也很锋利,犹如一把利刃划破长夜。

他站到驰路身前,驰路这才得以见到他的全貌。

长相痞帅,冷白皮,头发染成雾霾蓝,右侧剃了一大块,只留着些许的发茬,发茬上有一个很醒目的“X”,像一道嚣张的文身。

左耳戴着一枚黑色耳钉,右耳耳垂戴着三枚挨在一起的大小不一的黑色耳环,耳骨上还挂着黑色耳桥,脖颈处有一道清晰的黑色字母文身,胸前挂着一条黑绳项链,项链的下面有一枚吊坠,在黑暗中闪着幽蓝的光,整一个社会哥的配置。

额前的刘海大半被分在了右侧,微微遮盖住他的剑眉,单眼皮,鼻梁高挺,嘴巴很薄,嘴巴下方有颗痣,露出的臂膀上有分明的肌肉,线条流畅。

他看人的眼神格外冷漠,像高山上覆盖的冰雪。

“舟爷,这妞儿偷了我钱包。”刺猬头气道。

驰路听得一脸懵,她偷了他的钱包?这是贼喊捉贼?明明是他在抢劫!

“血口喷人是你的强项?”驰路嗤笑一声,神色里全是讥讽。

谢劲舟上下扫视她:“是不是血口喷人,先检查了再说。”

“你要做什么?”驰路感到他的眼神像冷酷的扫描仪扫视她,格外不自在。

“搜身。”两个字被谢劲舟说得轻轻松松,毫无温度。

搜身?

驰路有种想揍人的冲动,但肉眼可见,敌我双方悬殊大,她万不可轻举妄动。

她压住心头怒火,看似平静地解释:“我刚到这儿,都不认识这只刺猬。”

刺猬头气得直跳脚:“你叫我什么?”这一头白色毛发可是他引以为傲的杰作,怎么成刺猬了?

驰路挑眉,挑衅道:“要不,叫白刺猬龙傲天?”

一直冷着脸的谢劲舟嘴角往上勾了勾,一副看好戏的模样。

“舟爷,你听这妞儿都说的什么!”刺猬头眉一皱,“快搜身吧,搜完就知道她有没有撒谎了。”

刺猬头正想朝驰路伸手搜身,立刻被谢劲舟拦住:“我来!”

驰路看着谢劲舟抬起的手臂,忽然慌了,这是要来真的吗?

就在谢劲舟要把手贴近她裤子口袋时,驰路想往后退,但退无可退,身体已经紧紧地贴着墙。

驰路继续解释,但语气里没有一丝妥协,只有硬气:“我没偷!你搜也没用!”

“有没有,搜了再说。”谢劲舟没有立马伸进她的短裤口袋,而是贴着她的口袋外面摸,摸到了一块硬硬的。

“手机。”驰路说。

谢劲舟没有停下来,像没听到似的,直接把手伸进她的短裤口袋。

他明明摸到了她的手机,为什么不停下来?依然在她口袋里来回地摸,摸得她有些痒。

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料,她清晰地感到他掌心的温度,炙热似火。

“摸够了吗?”驰路见多了这样的人,逮着点机会就想占人便宜。

谢劲舟并没有停下来。

驰路的眸色一沉。

谢劲舟的手大,从她窄小的口袋里掏出手机,修长指腹刮到她布料下的肌肤,让她有种难言的感觉,心猛然一跳。

谢劲舟拿出手机,并没有给驰路,想抬手朝她的左边短裤口袋里伸去。

驰路不想让他再摸一遍,想主动就范,手还没伸进口袋便被他用力拽住。

“放手!”驰路想甩开,他却拽得更紧,不容分说地伸进她另一只短裤口袋。

这次的时间比上次时间还长,谢劲舟在她口袋里摸了一遍又一遍,大腿根的肌肤第一次遭受这样的待遇,瞬间像被点火,灼热滚烫,沿着她的血管往上攀升,攀至她的胸口。

这人是故意的吧!可恶!

驰路忍不住,用她那双勾人的狐狸眼瞪他:“还没摸够吗?”声音冷若冰霜。

谢劲舟的单眼皮一挑,不屑道:“你以为好摸?”他的指腹抵着一个尖的东西,戳得他有些疼。

他这什么眼神?是在嘲讽她不好摸?浑蛋!

驰路心里来气,弯起膝盖,朝他的大腿重重顶去。

谢劲舟没来得及退,生生地受了她这下。

下手还挺重!谢劲舟的眉头微拧。

“我艹,你竟然敢打我们舟爷!你是不想活了!”刺猬头不敢置信地睁大眼。

谢劲舟朝他使了个“不要轻举妄动”的眼神。

刺猬头实在纳闷,他舟爷不是一向秉承“谁惹老子,老子必加倍奉还”的原则吗,这是怎么了?

谢劲舟望着从她口袋里掏出的东西,有几张车票,还有一对蝴蝶耳环,刚才摸到的尖的应该是蝴蝶翅膀的底端。

银色蝴蝶,中间是海盐蓝,在路灯下泛着迷人光泽。

“拿来!”驰路想从他手里夺过自己心爱的蝴蝶耳环,却被他藏于身后。

谢劲舟把搜来的东西都给刺猬头。

他这是什么意思?不仅要搜身,还要没收她的东西,这两人都是抢劫的吧?

驰路意识到不对,想着要不要逃,可她逃的话,她的行李箱怎么办?

行李箱里是她的全部家当,她不可能丢下不管。

被人堵住无法逃离的焦躁感将她包围,她紧蹙眉头,巴掌大的脸上尽是不满。

“可以放我走了吧。”驰路瞪着谢劲舟,眼里像藏着一把锋利的刀片。

“这只是开始。”谢劲舟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,神色可怕得似乎能撕破黑暗。

“什么?”驰路从没在谁身上看到过这样的眼神,凌厉的、可怖的,似要将她整个吞没。

刺猬头在一旁嘚瑟地笑,这才像他的舟爷嘛!

谢劲舟将她整个人翻转过身,不由分说地卸下她的双肩包。

驰路气得伸手要去夺:“你们是强盗吧!”

谢劲舟手快,往后退了一步,她连包都没碰到一下。

驰路还想上前,却被刺猬头迅速地按住肩膀,挣扎不开,便用她的铆钉靴重重地踩上刺猬头的脚,踩得刺猬头龇牙咧嘴。但他没松手,驰路又重重踩上几脚,踩得刺猬头哇哇直叫。

就在这空隙,驰路眼睁睁地看着谢劲舟利落地打开她的双肩包,又利落地将包反过来,想要把包里的东西倒出来。

驰路气得大声呵斥:“你给我住手!”

刺猬头忍着痛,用力将她往墙上撞去:“哟,还挺嚣张啊!”

驰路的后背再次重重地与墙亲密接触,撞得她生疼,但她丝毫没放在心上,眼睛依旧直勾勾地望着谢劲舟手里的双肩包,那里面全是她的宝贝。

谢劲舟不说话,只用他那双锐利的眼睛望着驰路,神色像极了一只恶犬。

他似乎根本没听到驰路在说什么,也似乎根本感受不到驰路的愤怒,我行我素地将双肩包里的东西全都倒出来。

哗啦啦一阵响,所有的东西都砸到地上。

驰路望着洒了一地的宝贝,忽然怔住,怒不可遏。

有这么抢劫的吗?他是个疯子吧!

地上洒满了各式各样的首饰,都是些夸张耀眼的耳挂、颈链、腰链、脚链……

东西太多,她没法一个个放在首饰盒里,只得分类,把它们装在一个个塑封袋里。

来得匆忙,大概口袋没封好,首饰都从里面掉了出来。

刺猬头看得大为震惊:“贩卖首饰的啊!”

谢劲舟还是那副冷漠样,弯下腰,从那堆散乱的首饰里,挑出来一条银色蝴蝶腰链,用他那修长的手指勾着,薄薄的眼皮一掀,看向驰路:“你还有这癖好!”眉眼间尽是调侃。

刺猬头顺水推舟地大笑:“现在戴上给咱们舟爷看看。”

驰路狠狠踩了刺猬头两脚,趁他哇哇直叫时,迅速走到谢劲舟身前,眼尾往上一挑,毫不畏惧地直视谢劲舟:“你们就这点能耐?”

谢劲舟望着眼中含着杀气的驰路,不怒反笑,把手里勾着的腰链塞到驰路手中,又把之前搜到的手机、蝴蝶耳环、车票塞到她另一只手里,跟刺猬头说:“走了!”

“舟爷,大箱子还没查呢。”刺猬头追上去。

谢劲舟没说话,只重重拍了下刺猬头的脑袋,骂了句“傻X”。

俩神经病吧!

驰路用能杀人的眼神望着渐行渐远的两人,重重舒了口气,还好不是抢劫的。

她蹲下身,把散落一地的首饰,一个个装进塑封袋里,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戳到了她的手心。

摊开掌心一看,耳环的针戳中了手心,正渗出血珠。

驰路拿出纸,轻轻擦掉血珠,又擦着粘在铆钉耳钉上的血迹,一遍遍地擦着,明明都擦干净了,却还在不停擦着。

擦着擦着,忽然,鼻头一阵泛酸,啪嗒,豆大的眼泪掉在耳钉上,就着滚烫热泪,她又把耳钉擦拭一遍,这才装进塑封袋里。

再多委屈、难过,只能独自承受。

……

去往栾花巷的路上,看到每隔几栋房子,都会有一棵又高又大的树,树上开满了黄色的花,难道这就是栾花,所以取名栾花巷?

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,她无心去欣赏枝头的小黄花有多美。

走过一栋又一栋陌生的小楼,驰路终于来到了栾花巷32号。

此时,她的双腿、双臂都仿佛不是自己的,又疼又酸。

她望着破旧平房上歪歪斜斜挂着的蓝色牌子,上面用白字写着:栾花巷32号。

平房上没有这里房子特有的白瓷砖,只是刷了层白,白色也稀稀拉拉地掉了几大块,显得墙面格外斑驳不堪。

门前有一些棒棒糖的白色棍子、糖纸、烟盒、烟灰之类的脏东西。

这就是她要住一年的房子?

驰路之前虽然租了房,租的房子称不上金碧辉煌,但也美观干净,哪会如此脏乱。

也许里面干净。

驰路抱着一丝幻想,拖着沉重的箱子往里走,这是一栋二层小楼,但跟其他房子有所不同,其他房子基本是三间,这只有两间,看起来显得小。

整栋楼都关着灯,黑漆漆的,只有一层薄薄的月光洒落在房前,透出几许苍凉意味。

她有些无措地站在院子中间,她该敲哪扇门?谁会为她开门?

驰路拿出手机,给老妈的好友打电话,打了三遍,都没人接。

这确定是老妈的好友吗?如果是的话,不去车站接她就算了,怎么连人影都没见着。

这就是传说中的塑料友情吧!

在她要继续打时,吱嘎一声,传来一阵响声。

驰路朝声音处看去,只见从屋里走出来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太太,脊背有些佝偻。

这是谁?

老太太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汗衫、藏青色短裤、手里摇着一把蒲扇,站在门口朝她这边瞧,声音有些苍老:“谁啊?”

驰路没走过去,拔高声音,礼貌地问:“您好,我是驰路,请问谢鸿运住这里吗?”

“是啊。”老太太走过来,把驰路上下打量一番,“你就是驰路啊,城里的孩子就是不一样。”

面前的小姑娘,皮肤很白,巴掌脸,狐狸眼,超短裤,大热天的穿着铆钉靴,好看又洋气,跟从电视上走出来的明星似的。

“一路上累了吧,快过来。”老太太想要去帮她拖行李箱,驰路没让:“奶奶,箱子重,我来拉。”

“有什么重不重的,五十斤的酒箱子我都搬过,拉个箱子算什么。”老太太一把拉过箱子就往二层小楼走去。

驰路见老太太健步如飞地往前走,便也没再说什么,跟着老太太往前走。

进了门,老太太把她的箱子放下来,招呼她坐下。

驰路望着满是油渍的桌面和脏污的椅子,皱了皱眉,这是人坐的吗?

老太太根本不知道城里人多讲究,也就不知道驰路心里在想什么,拉她就坐。

驰路就这样被老太太按着坐了下来。

老太太慈眉善目,有些像她的外婆,一阵好感袭来,她问老太太:“奶奶,晚上我睡哪里?”

“你家里人叫你什么?”

“阿驰。”

“阿驰,你先坐着,奶奶去给你煮一碗面,等你吃饱了,奶奶带你去你的房间。”老太太说完没等驰路继续说,就转身出去了。

这是驰路没想到的善意,老太太热情得好像她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,好像她是她的孙女。

……

等待间隙,驰路收到了好友安然的微信:阿驰,你转学怎么没告诉我一声?

说实话,连她都没想到自己会突然转学,她以为只要自己学习拔尖,老妈便会兑现承诺,怎么着也会把她带在身边。

只是,她怎么也没料到,跟爱情比起来,她这个女儿,不过是累赘。

所以,她转学的消息,谁都没告诉。

在来的路上,她发了条朋友圈:以后一年,要在芳町三中过,朋友们,再会!

配了张路途风景照。

换做以前,驰路会直接给安然拨视频,再不济也会发条语音,但她现在不想让安然看到自己灰头土脸的样子,也不想让她听到自己有些哑的声音。

她给安然发过去一条信息:我也是刚被通知的。

人生无常,她不过是任人派遣的小舟,想要把她调到哪儿,她就漂去哪儿,谁让她现在没有能力养活自己,只得仰人鼻息。

安然很快又发来一条:阿驰,你到新的地方也好,要不然那帮臭虫还不放过你。

驰路知道安然在说什么,那帮臭虫指的是嫉妒她、厌恶她的那帮人,恨不得把她踩在脚底下,恨不得她早死。

除了对她的那些抄袭造谣,除了她出租房前的那些花圈和恶语,还有在无人的巷子里,他们对她的拳打脚踢,她满身伤痕,无法抵抗。

谁让她再不是曾经的大姐大,身边再没有拥趸她的小妹小弟。

一夜落魄,墙倒众人推。

还留在身边关心她的,唯有安然。

……

老太太端着一碗面来了,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
是一碗凉面,上面摆着切得整齐的黄瓜丝、胡萝卜丝,摆放规整,勾人食欲。

旁边放了一个小碟子,是调好的酱料。

“阿驰,酱你自己放,想吃多少放多少。”

“好,谢谢奶奶!”驰路拿起老太太递过来洗得有些泛白的黑色筷子,想倒酱料,看着里面的胡萝卜丝,眉头蹙起,想着要不要都挑出来,犹豫几秒,倒入酱料,搅拌起来。

驰路挑起一筷子面,吃了一口,不知是饿狠了,还是面确实不错,味道竟出奇得好,不仅入味,还有劲道。

“怎么样?”老太太期待地问。

“好吃。”驰路边吃边回。

“这是我自己做的,饸饹面,也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。”

“奶奶,你这做的,跟饭店的差不多了。”驰路一点没吝啬自己的夸赞,朝老太太竖起大拇指。

驰路把胡萝卜丝都拨到一边,被老太太看在眼里:“不喜欢吃胡萝卜啊,那就别吃了。”

驰路手中的筷子一顿,想起之前自己每次不吃胡萝卜时,总会被驰女士说上几句,逼着她吃,说吃胡萝卜对眼睛好,能提高视力,非要她吃。

她以为一个小镇上的老太太会思想守旧,见她挑食会说上两句,却没想到她如此善解人意,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暖意。

驰路看向老太太,发自内心地说:“奶奶,谢谢您!”

“客气什么,喜欢吃以后还做给你吃。”

等驰路吃完,老太太站起来,帮她拉箱子:“阿驰,你跟我过来,你的房间在二楼。”

驰路想拿张纸擦嘴,结果桌上没有,只好作罢。

她把自己的双肩包递给老太太,自己接过行李箱:“奶奶,箱子重,我来拎。”

驰路往前走,刚迈出几步,余光瞥见了长柜上的一个相框,裱着一张全家福,老太太坐在最中间的椅子上,身上抱着一个扎着两条羊角辫的小女孩,右手边站着一个十几岁的男生,后面站着一对中年夫妇。

这男生……格外眼熟,瘦高,痞帅,黑发,冷漠地看着镜头,眼神凌厉,锋芒毕露。

驰路放下行李箱,指着照片上的男生问老太太:“奶奶,这是?”

“我孙子。”老太太叹口气,“谢劲舟。这死孩子,还没回来!”

“……”驰路怔怔地站在原地,燥热的身体,忽然间,如坠冰窖。

第2章 初遇谢大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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