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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章 怎么在谢大佬床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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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世界下了一场大雾,前路不明。

你煽动了一万次翅膀,在我的心尖上起舞。

从此,雾散路开,心像被蝴蝶夺走一万次。」

——《不夜港》

在静心小屋的每个周六晚上,驰路都会睡在那儿,可能次数少,也可能别的原因,她一次都没从沙发床梦游到他床上。

一墙之隔的夜晚,谢劲舟常常难以入眠,不只是那段时间躁郁症的复发,还因为驰路在。

他脑袋里除了装着两年前的痛苦旧事,还跳出来驰路,像动物触角似的,有意无意地挠着他的心,弄得他又燥又痒。

他从没期待过什么,月亮升不升起,太阳落不落下,都跟他没关系,但他却隐隐期待,有一只蝴蝶能飞在他身边。

看,这只蝴蝶终于飞来了。

浑身被风吹凉的身体,在这一刻,突然,生起看不见的焰火。

*

这次驰路穿的黑色吊带裙跟之前的那条不一样,这次的比之前的要更性感,带蕾丝的,性感之余,还透出属于驰路独有的妩媚。

谢劲舟怀揣着私心,想等洗完澡跟她同床共枕会儿,再将她送到她的房间。

驰路躺在薄被上,谢劲舟只好把另一边的被子轻轻掀上来,盖到她身上。

驰路下意识地往被子里拱。

谢劲舟盖到一半时,忽然停住,隐约看到了她后背上的淤青。

他把被子只盖到她腰际,蹲下身,看她后背,果然,在右边破碎的翅膀文身附近,有一块条状淤青,眸子顿时一黯,眉头蹙起。

她所谓的“一点事没有”,狗屁!

这叫没事?

抹药了吗?

生出这样的念头,谢劲舟吓了一跳,他什么时候对伤口如此敏感了?

还是这么点没有破皮、流血的伤,对他而言,更是不值一提的小伤。

为什么这点伤在驰路身上,却让他这么担心?

他找不到乱成一团的思绪源头,心里生出燥意。

不管了,管你有没有抹药,老子再给你抹一次!

谢劲舟找来了活血化瘀的外敷药,这药还是驰路买来送他的,当时他不打算要,她却说:“舟哥,受伤时,我们可以让自己疼一时,但不要一直疼着,要不然伤口好得慢,还会留疤,留疤了会很丑。这世界本就没什么人情味,我们总要对自己好点。”

这药谢劲舟还真抹过,抹上去凉凉的,接触受伤的皮肤时,带来刺激的凉意和痛感,好像比不抹药好些,让他再一次感到深刻的痛感。

他给驰路抹时,并没有直接涂抹上去,而是抹在自己食指指腹上,再用指腹上蘸的药水轻轻涂在她的淤青处。

他涂得那么轻,如羽毛般落在她细腻的肌肤上。

他从没对谁这般细心过,哪怕是对谢林乔,就算抹药,也是粗鲁地给她抹。

是怕惊醒她,还是怕弄疼她?

谢劲舟想起驰路帮谢林乔挡衣架钢管的画面,她还真是不要命,万一砸到头上呢。

想想竟有些后怕。

指腹一点点滑过条状淤青处,凉意碰触温热,勾起指腹的热度,渐渐起火。

要命,一向禁欲的他,面对驰路时,总会被她勾起最原始的欲/望。

如果他是一片荒原,她就是火焰,风一过境,火便燎原。

哪怕被焚毁,他也愿跟她一起下黄泉。

*

谢劲舟去洗了个冷水澡,洗澡时想,她会不会已经回房间了,不过,就前几次的情况来看,她没有一次主动回房间。

他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,胡乱擦了一把,不去管往下滴的水珠,套上黑色背心,匆匆来到房间。

心里揣着的紧张、匆忙,在看到小姑娘还在床上时,瞬间卸下。

谢劲舟绕过床尾,睡到另一侧,侧身看着窝在被子里的驰路。

不知何时,她把被子踢了些,滑到腰间,V领吊带裙勾勒出她姣好的玲珑曲线,脖子以下的肌肤展露无遗,看见暗隐的沟壑,露出些许端倪,如高耸的雪山。

谁能想到把自己裹在大大校服里的她,瘦是瘦,但该丰满的地方很丰满。

谢劲舟的喉结滚动了下,身体微微发燥。

微光笼着她巴掌大的精致面庞,她沉睡的样子,像极了暗夜公主。

谢劲舟抬手,沿着她的眼角往右移,一点点摸到她眼尾的那颗胭脂痣。

人往被子里拱了拱,谢劲舟吓得移开手,等人不动了,才帮去她盖被子。

驰路像有感应似的,直接抱住谢劲舟,把脑袋埋进他怀里,抬手缠着他,喃喃地说了句:“驰岸,你等我,姐会去找你。”

她口中的“驰岸”,谢劲舟有所耳闻,是她的弟弟,跟着她爸在国外。

她弟弟是发生什么事了吗?

谢劲舟低头去看怀里的小姑娘,她的眉头皱着,像受了委屈的小孩。

他的蝴蝶,是不是飞入了汪洋,一场风暴一场雨,她正与风暴搏斗?

谢劲舟将驰路眉间的褶皱抚平。

他希望自己是一只海燕,可以将他的蝴蝶拖住,平安地穿越风暴,抵达彼岸。

航线没有终点,世界没有尽头,他的蝴蝶要有路可走。

她曾在静心小屋的一个深夜告诉他,她老爸之所以给她取名为“路”,是希望她有路可走,但她发现好像自己无路可走了。

那时,他没回她,跟着她一起碰杯喝酒。

现在,他要告诉她,就算她无路可走了,他会为她铺一条路,让她有路可走。

只要她在谢家一天,他就给她递一块向前的砖,让她走上一条大道,一条通往未来的光明道。

他知道,她注定不属于芳町镇。

蝴蝶注定要飞往碧海蓝天。

他拥住他的蝴蝶,一起沉入梦的花园。

此时,蝴蝶不属于任何人,只属于他。

多好!

*

驰路是被热醒的,想踢被子,却发现踢到了某个坚硬的东西,吓得迷迷糊糊地睁眼。

睁眼的瞬间,吓得几乎要从床上弹起来,嘴里差点冒出脏话,但她稳住了,将自己牢牢地钉在床上,更准确地说,她的身体有些发僵,像被冰雪冻住。

她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竟然在谢劲舟的床上,还手脚交缠在他身上,亲密得要命。

到底发生了什么?

她原本平静的世界,宛若掉入一枚炸弹,炸得她头昏眼花、晕头转向。

是他把她掳到他床上的?他会做这样的事?

还是……

她的梦游症导致的?

驰路看谢劲舟规规矩矩地穿着背心、长裤,平躺着,一点也没有要占她便宜的意思,反倒是她,十分不守规矩地缠着他,像八爪鱼似的,手放在他胸口,腿跨在他腿上,就差整个人压在他身上了。

这个姿势,让她看着格外羞耻,脸腾地红了,像熟透的水蜜桃。

驰路突然明白为什么谢劲舟会说那句“是你先招惹我的,你得付出代价。”

这应该不是自己第一次梦游到他床上吧?他发现了?还当什么都没发生?

驰路有种想掐死自己的冲动,梦游到哪里不好,怎么偏偏梦游到他床上。

真是找死!

赶紧逃吧!

驰路赶紧小心翼翼地把手脚从谢劲舟身上移开,移的时候,心怦怦跳得厉害,生怕谢劲舟醒了,生怕跟他当面对峙。

不是她怕他,而是自己的这种行为,怎么理论都是自己占下风,毕竟她才是那个始作俑者。

她刚想挪腿时,谢劲舟的手忽然搭到她大腿上,她吓得不敢动了,难道他醒了?

驰路的心越发跳得厉害,像做了坏事的小孩,生怕被大人发现。

她慌张地看着谢劲舟,一动不动地看了得有几十秒,发现他并没有一点要醒的迹象,才松了口气。

驰路慢慢地想抽回腿,却发现他搭在腿上的手有点力度,抽离的时候,擦过他的手心,所到之处磨着他手心的纹路,擦热她裸露的大腿,蹿上一阵细细密密的电流,流窜到她的心间,麻麻的。

倏忽间,她停住,他的手心几乎贴着她的臀/部,自己隐/秘之处被他覆着,弄得她面红耳赤、心跳如鼓。

窗外的天还没亮,只透出一点点青色,照在谢劲舟棱角分明的侧脸上,沉在暗色里的他,显得又深邃又神秘,宛若大地之子,脸部的每个部位都是女娲的杰作。

驰路望着他右侧短茬处的那道“X”,想起谢劲舟说的“我的人生是个BUG,原本不该启动,可笑的是,不但启动了,还启动得如此糟糕。”

他们都一样,人生都出现了BUG,他将BUG赤裸裸地刻在脑袋上,一遍遍提醒自己这种错误,有种连活着都是罪过的意思。

无疑,他是勇敢的,勇敢地面对这操/蛋的BUG,也勇敢地与这个操/蛋的BUG对抗。

躁郁症患者,在病情严重时,会很容易产生轻生的念头。

他是怎么扛过来的?是怎么对抗的?

听罗子昂说,他没看医生,也没吃药,生生硬抗了过来。

她曾是抑郁症患者,她知道陷入无名的低落情绪、整夜失眠、对每件事毫无兴致的感受,那是致命的,不管是对身体,还是对精神,都是一种拉锯战似的凌迟。

驰路抬手,轻轻地轻轻地摸上他的那道“X”,沿着最顶端,往下滑,指腹下是扎人的触感,像在摸小刺猬,滑过一道斜杠,又滑过另一道斜杠,最后在末端停住。

她耳语似的说:“舟哥,你说,我跟你不一样,我成绩那么好,会前程似锦,会有无限风光。”

“你眼中这样的我,曾经跟你一样,活得破败不堪,活得贼没劲,我也想过离开这个操/蛋的世界,但我现在很庆幸,我还活着。”

“因为活着,来到了芳町镇,遇见了你。”

“舟哥,你知道吗,你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糟糕、那么差劲,你有学习底子,却不得不为了这个家,放弃学习时间,打好几份工;你看起来很冷漠,但你心肠不坏;你不装,你有什么都表现在脸上,你比任何人都活得坦荡,你是那个敢于迎接风暴、还在风暴里起舞的勇士。”

“我们的人生都会出现BUG,最深的黑暗,不是放纵和沉沦,而是亲手折断朝着光明生长的根系。”

“你活着不是罪过,是谢奶奶、小乔的支柱,希望你可以一直勇敢地往前走。”

“舟哥,这世界太虚假,而你是我唯一的真实。”

这段话,说给夜色听、说给风听,也说给他听。

她知道,他不会听见。

如果他是一片荒原,她就是火焰,风一过境,火便燎原。

哪怕被焚毁,他也愿跟她一起下黄泉。

写这段时,真的好喜欢!他们两个小可怜,是彼此的救赎啊。

阿驰宝宝,你说给舟哥的话,感动死我了,真的好治愈!(是被自己写感动的一天呢)

第46章 怎么在谢大佬床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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